近日,法国艺术家Julien Malland在上海康定路600弄一处正在施工的拆迁基地留下了诸多涂鸦作品,画作通过描绘简单生动的本土化人物形象走红网络。然而,没过多久,这些涂鸦作品却在一夜之间被铲除了,涂鸦被拆也成为热议的话题。下面,就让我们看看网友是怎么评论此事的。
2015年1月24日,上海康定路600弄一处废墟上现涂鸦吸引不少市民前来拍照留念。中新社发 周东潮 摄
毕晓哲:野蛮对待“废墟涂鸦”的管理方式要不得
艺术无处不在,“废墟”中也有尚待发现的艺术价值。外国有“废墟”,国内也有城市拆迁“遗迹”,一些艺术家就从中发现了“美”和“艺术”。这是城市发展的一部分,也是艺术的一部分,如果不能正确认识就会产生偏见偏差,也只有科学认识“废墟艺术品”,才能给予其准确定位而不是“避之唯恐不及”。
有“废墟”就可能产生“废墟涂鸦”或“废墟艺术品”,城市管理者首先应具有这一科学认知。另外,也有人提及,这些涂鸦画是不是可以设置成一个“涂鸦墙”,供艺术家们自娱自乐,这一理解也是不准确的,它无法满足艺术家在“废墟”上创作的热情。
“废墟艺术品”离不开“废墟”,它不仅有涂鸦的成份还包括周边环境、设施及废墟中“残垣断壁”这一特定的环境,在城市中矗立几座“涂鸦墙”和“废墟艺术”完全是两个概念,对此也应有清醒认识。
科学看待“废墟涂鸦”,还应看到这一“艺术表现形式”的时效特征。“废墟艺术”,绝大多数生命周期短,拆迁后产生,新建筑建成后消弥。
它就和生长在拆迁工地上的“芨芨草”、“马齿苋”那样,有特殊的“季节性”、时间性,随着拆迁而生,又随着城市建筑新兴而止。其短则数月,长则几年,对于这样的“短暂艺术”,城市管理者更没有必要惊惧。
出现在城市“废墟”上的“涂鸦画”,有艺术家灵感寄予其中,更有对城市发展脉络的“记忆”。在“破败”的拆迁废墟上,有这么几幅富有艺术气息的画作,不仅是一种点缀,更是一种市民百姓对过去生活场所、旧城区样貌的念想。
它是一幅“艺术画”,但更是一个城市的“纪念碑”,来此欣赏的市民百姓,不仅可以从中感悟城市的历史与厚重人文,更可以把“记忆”以相机、手机等方式留存下来,成为一生的珍藏。
从这个意义上说,上海康定路600弄拆迁基地的废墟涂鸦画,对于挖掘艺术灵感,对于市民百姓抚今追昔、感慨时下城市发展的全新面貌,多了一分难以估量的价值。
“抵触”城市废墟艺术画、涂鸦画,实在没有必要。害怕“出事”,而匆匆“一铲了之”更是一种野蛮的、非理性的对待“废墟涂鸦”的管理方式。
其实,除了可能的“安全”问题,“废墟涂鸦”没有什么不好,它本身就是城市发展的“一部分”。至于观赏涂鸦画的安全问题,也完全可以像一些代表委员建议的那样,由拆迁工地负责起来,加强管理和疏导,比如增派志愿者,划定安全区域,进入的市民可以佩戴安全帽,对人员进行限流等方式科学解决。
郭元鹏:不能纵容隐患重重的“废墟涂鸦”
“废墟涂鸦”,从欣赏的角度来看,确实是精美的艺术。但是,艺术虽好,也不能选错了载体。否则,就不仅是艺术,还是“危险品”。
这些涂鸦画在了什么地方?在裂缝纵横的墙上。有的地方还有倒塌一半的水泥柱子,还有裸露的钢筋笼子。如果不去铲除“废墟涂鸦”,也就意味着可以这样去创作艺术。
去年,河北有个女孩搞了一个树洞画,没想到有的地方为了搞树洞画,竟然在树上挖洞画画。“废墟涂鸦”也会这样,会有很多艺术家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跟风在废墟上画画。这些艺术家并没有安全防范手段,在危机四伏的废墟上画画生命如何保障?而且,有的墙面还很高,要画画就必须踩着梯子,这不就更增加了危险因素吗?
另外,“废墟涂鸦”一经报道,就成了一个热点。不仅很多赶时髦的市民像旅游一样去看涂鸦,就连一些青年还跑到那里去拍婚纱照。当“废墟涂鸦”成了人群聚集地方的时候,当“废墟涂鸦”成了“旅游景点”的时候,安全隐患就会大大增加,如果发生了事故,又该埋怨谁呢?
有专家建议说,对于“废墟涂鸦”理智的做法不是铲除,而是引导,应该安排志愿者去保护群众安全,安排警方做好疏导工作,尊重市民到废墟上去看涂鸦的权力,尊重艺术家去画画的权力。
在笔者看来,这些建议未必可行。既然知道危险,又何必鼓动市民到废墟上看艺术?不能什么事情都和权益联系在一起,也不能什么都和艺术联系在一起,更不能为了艺术不要安全。让志愿者、警察保护安全是个办法,问题是这样的社会成本付出值得吗?
既然如此,我们的城市能不能提供一个专门供艺术家们涂鸦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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