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正相反。它越想摆脱什么,越被什么缠得紧紧的。日本政府一般10年正式做一次战争谈话,1995年村山首相谈及“侵略”和“殖民统治”,但在这之后,能否坚持“村山谈话”引发争论。到了安倍这里,他是否会搞一个更吝啬、缩水的谈话成为严重问题。但日本政府的这一倾向,中韩等周边国家都不答应。历史问题被越炒越热,日本干过什么全世界不仅知道了,还落个“日本态度非常不好”。
从世界范围看,德国彻底反思那段法西斯历史,并没有因此“丢人”,反而彰显了当代德国人高尚的一面。日本的情况则是:历史问题已是硬伤,特殊际遇把它与德国一比,就更让它声名狼藉了。
中韩本来就是想让日本就历史问题改变态度,大家彻底了结此事,一起面向未来。但日本偏要在这个问题上打折扣,拒反思,逼得中韩等国只好与其掰扯,捍卫公理和正义。时间长了历史问题的拉锯战就成了一种常态,整个东北亚为它生了很多气,但损失最大的到头来还是日本。
默克尔在东京的讲话谈了很多,但世界媒体都突出报道了她对历史问题的表态。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中日韩等就历史问题争执不休,西方舆论挺爱看这个热闹,但这当中日本是“赖账方”,而且它对中韩朝等国至少是1比3,每斗一次,世界就会把它多看清楚一分。
历史问题绝对是日本社会的负资产。它在为日本公众注入一种扭曲的历史价值观,一些人的荣辱感变得越来越奇怪。在国际上它逼迫日本从事一场毫无意义的国家荣誉保卫战,日本想淡化的事情被它自己搅得满城风雨。
中国没想把日本钉在历史问题的耻辱柱上,韩国大概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最重要的恐怕还是,日本政府自己别往那个耻辱柱上爬。日本需要处理好历史问题,然后认认真真过今天的日子。日本自己别瞎折腾,按规矩出牌,天下就会少些无谓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