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2021年1月6日发生的“国会山骚乱”已经成为美国政治暴力的标志性事件。（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美国政治暴力问题正在愈演愈烈。英国《卫报》7月25日援引最新民调称，越来越多美国人支持使用暴力解决政治分歧。暴力威胁愈演愈烈，正是美式民主功能失调、美国社会日渐走向极化和撕裂又一力证。

越来越多选民对政治暴力的态度趋向支持，正在损害美式民主的基础。这份6月进行的民调显示，越来越多两党支持者都表示，为了自己支持的政治议题能够实现，采取暴力手段是合理的。调查显示，16%的民主党人支持采用暴力手段恢复联邦堕胎权，这一比率约为半年前的一倍；同时，有1800万人支持通过暴力手段让前总统特朗普重返白宫，比4月份同一民调公布的数据激增50%，也是一年以来的最大增幅。同时，越来越多两党支持者都一致认为，可以动用武力“迫使国会议员做正确的事”，相关比率从1月的9%增加到17%，其中，民主党人似乎表现得更加激进，支持对国会议员使用暴力的民主党人占比从1月调查的7%增加到此次调查的16%。

负责这项民调的芝加哥大学教授罗伯特·佩普表示，调查结果显示，“美国民众比4月份更加激进”，“事情肯定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2022年10月28日，时任美国会众议院议长佩洛西的丈夫保罗·佩洛西在住所遇袭，这场袭击事件就被视为美国政治暴力愈演愈烈的一起标志性事件。美国政治新闻网站Politico当时撰文称，“美国最黑暗力量正在被释放。”

美国社会的激进化与美国政治撕裂和社会对立加剧有密切联系。此次调查就显示，支持使用暴力的共和党人数量激增的一个关键性因素，就是今年6月9日美国司法部宣布起诉特朗普。在很多共和党支持者看来，起诉是民主党方面试图动用司法力量阻止特朗普参加2024年总统选举的直接证据。《卫报》分析称，特朗普未来会像2021年1月6日那样，再度通过发表演讲和举行集会煽动支持者采取暴力行动。

对政治暴力的支持度提高，反映出美国民众对美式民主的失望。在两党政客的操弄下，美国政治地图日益固化，从联邦到地方的选举结果日益偏离真实民意的表达。由于选民无力改变这种局面，导致选民、特别是独立选民的投票意愿受阻，这种政治冷漠又反过来进一步放大了更容易被动员的极端选民的声音，使选举结果进一步走向失衡。在这种恶性循环中，民众对选举本身的信任逐渐被消解。

美式民主实践乱象丛生也加剧了民众对选举的不信任感。在政客不断煽动、政治团体不断散布各种阴谋论的影响下，时至今日仍有近6成共和党支持者相信所谓“民主党窃取了大选结果”等说法，而在支持通过暴力手段让特朗普重回白宫的人群中，相信这些阴谋论的人更占到近70%。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网站2022年10月就曾刊文称，一系列调查结果都证明，在几十年不断加深的党派之争之后，人们对美国的民主制度缺乏信任。美国密歇根州民主党众议员黛比·丁格尔表示：“恐惧和仇恨正在分裂我们，让我们在这个国家彼此对立，这是对美国民主的现实和当前的危险。”

归根结底，以政治暴力为代表的民主乱象愈演愈烈，正是美式民主从“制衡政治”演变为“否决政治”、进而异化为“报复性政治”的必然结果。最近这些年，美国政治日益被零和博弈的冲突性思维所主导，两党之间和内部政治恶斗加剧、选举政治中的污名化行径屡见不鲜。在这种环境下，政治人物无法通过解决美国内政外交面临的重大问题、提供更好的内外治理和改革方案等理性方式获胜，而只能选择通过“比烂”方式谋求选举优势。这反过来又进一步刺激了民意的极端化表达，正常的政治妥协和诉求被以政治暴力为代表的极端行为所取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更多关注，进而推动自身利益诉求的实现。

2022年11月美国中期选举时，美国《时代》杂志将政治暴力越演越烈的美国称为“政治暴力合众国”。澳大利亚对话网站分析称，“2024年选举周期可能会给美式民主带来更多威胁”。无论在美国国内还是国外，美式民主的“美颜滤镜”开得再大，都无法再欺世盗名。（聂舒翼）

（聂舒翼）